寒墨的南极研究所

你好!我是寒墨!今天也在墙头爬来爬去…。得到更多的喜欢、推荐和评论的话,产出就会变快(大概)变好吃(真的吗)!
//约稿:熟悉题材40/千字,陌生题材55/千字,视具体情况可能有5/千字范围内的浮动。私信联系`∀´)

【多cp/牛仔相关】非正统电灯泡操作(?)

实践一下“写同人杠刻板印象”的计划。

可能是不那么认真的摸鱼作,我尽量写得轻松点…。

  本篇主cp:杰佣/佣杰无差,雷慎入。

/Summary:快两年了,“牛仔救人是拆cp”的梗已经玩烂了。换个口味行不行?

/以及:描述对杰佣杰相处模式的个人妄想。

  

-

  

【奈布·萨贝达&“杰克”的场合】

  

  他说:我有没有打扰你们的相处…?

  佣兵在牛仔的肩膀上别扭地回头,只能瞥见宽松红色衣衫的一个下摆。它随着对方的跑动而时不时摇晃跃动两下,在“红教堂”干燥的、混着血与雾气味道的空气里泛出一种柔软温顺的色泽。

  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渗出、滑到腰际,浸湿了牛仔肩头的衣料;手臂、腹部、胸口……那些被牵动破开的旧伤上,疼痛感也热烈而残酷地绽放着。奈布·萨贝达闭上眼睛来耐过脑中一声尖锐悠长如笛音的耳鸣,然后他从微有些哑的嗓子里吐出一声多半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你在开玩笑吧?阿尤索……

  

  片刻之前,他刚被这位名为“凯文·阿尤索”的牛仔从监管者怀里拉下来。

  或者再说得准确些:给予他那个怀抱的监管者是“杰克”,雾都开膛手,疯狂而优雅的杀人魔,一位精神变态的“绅士”,随便怎么说……以及……他的爱人。

  这局游戏里,他一着不慎、受到了攻击,在失去行动能力后被那名监管者打横抱起。与人类只有一丝微弱相似的手指上缚了爪刃、划破了他腿侧的布料以及一点皮肤,在那怀抱里他嗅到极鲜明的铁锈味,冰凉低悠的吐息挨上颈窝——他听到监管者得意的笑声。

  在血腥情节这一面,杰克是艺术家。廓尔喀雇佣兵一面出于求生本能拼死挣扎,一面有点出神。

  杰克,他是多么愉悦地观赏猎物奄奄一息的嚎叫奔逃,他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前露出何等肆意的笑,他为创造一幅富有浪漫感的谋杀画面多么着迷而发狂,他的手上已经扼杀了多少条性命?他是死神……或者,他至少每周该有两次与死神在茶话会上笑谈。奈布·萨贝达由战场而来,发觉自己无意间撞入的这个怀抱简直属于战争本身。

  不过这恰恰是我所追求的。萨贝达想,以相当笃定的情绪。这杀手,这位艺术家,这个残忍、机敏而又自以为是的非人类的生命,他为我带来久违的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快意”。

  这几乎可以作为爱他的原因。

  ……如是看来,你也不比我正常多少,亲爱的萨贝达先生。在私下里谈及此事时,杰克玩味地这么调侃。

  

  ——话是这么说。

  在杰克将那戴着面具的脸庞低下来,让他额上感受到姿态亲昵又若即若离的、无温度的一触时,萨贝达的身体还是因恐惧而绷紧了。

  若没有亲自体会过佣兵所经历的一切,很难想象到他对于死亡那近于执念的、复杂难言的心绪。

  他自然会惧怕,“死”是经历过战事的人内心深处最沉重的阴影;血液流失,代替它们填充进身体的是被世界遗弃了般的冰冷,渐趋昏黑的视野常常给他带来一种想要从死灰般的心脏里流出泪来的冲动。他同时又为此兴奋,为自己的动摇、自己的恐惧、自己“将要死去”这一事实。他感到激动万分。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把命留在战场上。

  念及此处,他感到心口处一阵难忍的抽痛。他将这疼痛当作又一道旧伤那般等闲视之。

  ——我以自己濒死的疼痛来洗涤我对战友同胞逝去的生命的悔恨。

  而杰克……既然有了能欣赏人在痛苦中死去的机会,开膛手不会留情。甚至,欣赏自己所爱之人的死亡还比手刃其他人要更愉快些呢——杰克不止一次对他这样表示过,带着那着迷的、残酷而陶醉的低笑。

  奈布·萨贝达几乎准备好迎接“淘汰”的终局。

  

  然而,当佣兵的披风一角刚触碰到狂欢之椅边沿,一条套索缠上他的腰身,眼前一花、他落入美洲男子温暖而结实的手臂间。

  我没打扰到你们相处吧?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牛仔小心地问道。

  奈布·萨贝达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有如此之敏感的“当了电灯泡”的自觉——即便佣兵和监管者的恋情在双方阵营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你在开玩笑吧,阿尤索,为什么想得那么多?他嘶声答道,任由对方把自己扛到肩上,闭上眼睛感受柔软的衣摆随风荡起、抚过下巴和脸颊。

  凯文·阿尤索没来得及回复,因为他正借由惯性加了阵速、努力尝试带着负伤的雇佣兵从监管者的视野中逃离。佣兵恍惚间想起自己身受重伤、与同样流着血的战友相互搀扶离开战场的经历——尽管仍然处于严酷冰冷的纷争当中,但他们二人身旁流淌过的那点时间和煦安心得像午后阳光。在透着人类温度的轻微颠簸里,旧伤的存在感似乎也被模糊了。

  步速渐渐减慢了,阿尤索终于缓过气来应答他的问句:刚才那……确实不是你们情侣亲密相处的一种方式?

  萨贝达差点笑出来,如果不是唇边的划伤太疼的话。他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

  天啊,那不是。他会杀死我的。

  ……但是,呃,你们爱着彼此?

  没错。萨贝达说——如果现在的体位不是牛仔把他扛在肩上,牛仔会看见他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安静的亮色。

  他会杀死自己的爱人?牛仔的声音有点颤。若不是被急速奔跑消耗了太多体力,那他大概是很不可置信。

  当然,当然。萨贝达还是忍不住笑了,被自己喉咙里的血呛了一口。他在牛仔的背上拍了拍。

  如果不这样,这“战争”还有什么兴味呢?——总之,感谢你来救我,我的朋友。

  

  ……不用急着谢,伙计。

  牛仔现在听上去略显窘迫,因为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嘉奖而连玩笑话都带了些许紧张:你要是这么感谢我,我稍后都不好意思把你放下来挡刀了。

  

  他是很有趣的人。对局结束后,杰克说。

  萨贝达正咬着绷带的一端拉扯、使得它在自己小臂上绷紧,字句无可避免地被咬得含混不清:你最好别有这个想法。他知道对某人发出“有趣”这一评价,一般都是杰克紧跟着神往地说“他被杀时肯定看起来很可爱”的前奏。

  杰克在面具后面微笑:你吃醋了吗,萨贝达先生?你死去的样子永远是最美丽的。

  佣兵脸上咬着牙的笑看上去有点生硬:就算是我也难以接受你别具风格的夸赞,所以,把脑子收一收,别让你这讨厌的思路触及到我的战友。

  其他求生者离开“游戏”场地的嘈杂动静遥远而模糊地朝他们并肩站立的门口传来——伤者的呻吟呼痛、被淘汰者惊魂未定的无神喃喃以及其他人温言安慰的细语声——由近及远。

  他们沉默了几秒钟。

  他好像很愧疚。——佣兵忽而开口。开膛手把微显疑惑的视线转过来。

  萨贝达终于将绷带都绑好了,说话流利起来:凯文·阿尤索,他好像很愧疚……因为他救了我。准确地说,他把我从你怀里用拉下来。他好像觉得这是打扰了我们的……呃,亲密相处。

  佣兵瞥了身形高大的杀人狂一眼。他觉得听了这话杰克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杰克果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哪里有?开膛手又好笑又困惑地问,这位牛仔以前就是这样过分敏感的性格,还是有什么人对他讲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抱着你将你送入死地的模样,看上去有那么像在和你卿卿我我吗?

  ……很像。佣兵没好气道,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哦,这可怎么办呢,我在谋杀艺术上的造诣已如此之深、以至于不经意流露的浪漫情结……

  快闭嘴吧,自恋狂。

  

  “猎物”被他抢去时,我确实感觉到一丝愤怒。杰克说。不……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情绪,我尽管不很慷慨,也未必到了连别人碰一下你都不许的程度。我只是……意外呵,萨贝达先生,即使是你也只不过在我手下挽救,然而竟然还有人拥有足够的勇气,能来打断我的“创作”。

  雾都开膛手若有所思地抬起那只畸形到可怖的手,观察着刀刃上的流光。

  凯文·阿尤索,作为对手……他应当算是个可尊敬的人。他缓慢地评判道。

  

part1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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