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的南极研究所

你好!我是寒墨!今天也在墙头爬来爬去…。得到更多的喜欢、推荐和评论的话,产出就会变快(大概)变好吃(真的吗)!
//约稿:熟悉题材40/千字,陌生题材55/千字,视具体情况可能有5/千字范围内的浮动。私信联系`∀´)

【杰凯||西幻paro】Ansia(上)

//(盛宴伯爵)吸血鬼!“杰克”x(新皮肤个人妄想)血猎!牛仔。

/也许还没写完就要被官方时装介绍打脸了,但是我就当我是写了新皮肤了,保佑我像画手老师画啥来啥一样写啥来啥,谢谢(?)

/"Ansia",浏览器翻译西班牙语:"渴求"

  

-

  「在吸血鬼对你露出尖牙之前,把银子弹送进他们冰冷的心脏。」

  

  尽管他向来行事散漫、有意无意钻空子忽略的严苛信条也并不少,不过要是有朝一日,让教会的人知道他是怎样明知故犯、淋漓尽致地违背了这一条——

  主啊,我非得上绞刑架不可。

  凯文·阿尤索时常这样想道。

  



  「你那时候本可以开枪。」

  

  第一次向盛宴伯爵露出脖颈纯属意外,而且不是一个特别愉快的故事。

  凯文·阿尤索记得自己当时很不乐意地接受了教会委派的任务:前往偏僻地带的某个小村落进行例行巡查。教会里所有人都对那个村子有所耳闻,不是由于它曾拥有过什么荣誉,而是因为它是极端的落后、卑小、愚昧,以及不幸。那里的村民麻木且迟钝、总让人联想到一群任人宰割的蠢羊,村子的地理位置又不巧非常靠近一位吸血鬼贵族的古堡,几乎可以说是那家伙的领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然,关于那个村子,最有名的还是那场“盛宴”事件。从盛宴上归来的缄默者和尼德霍格诡异地失去了大部分记忆,至今还在教会管理下进行康复疗程——两位可怜的小姐!他愿意为她们画十字祷告。——而原本驻守在村子的猎人也没了踪迹。教会随即整顿人马前往古堡开展了一阵紧张搜查,本以为会与古堡中的伯爵对峙、或者找到那本据推测与这一切息息相关的魔典——然而古堡大门半敞着,每个角落里都空无一人,留给教会的只有遍地灰尘、蜘蛛网,还有见证了整场宴会起承转合的、破碎倾倒的桌椅杯盘。

  那个居心险恶的罪魁祸首、举行盛宴的伯爵同样销声匿迹——而且根据一段时间的严密监视结果看来,他很大几率上不会再次回归。他是逃到哪里准备卷土重来吗?还是已经死了呢?如果他因为宴会上的什么变故而殒命,那这便是这场闹剧给教会带来唯一的安慰。

  自那以后,村中就没有了常驻的守护者,只是偶尔派个倒霉鬼长途跋涉过去看一眼。

  而眼下这个倒霉鬼名叫凯文·阿尤索,一边走路一边暗暗咒骂着沾到自己衣帽上的尘土。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这个村子偏偏那么靠近古堡呢?……

  他行走在散发出潮湿气息的菌类、触感柔软的厚重青苔以及丛生的暗灰色灌木间,摘下帽子来掸掸帽檐上落的灰尘,心不在焉抬眼望着头顶上漆黑的树冠,脑子里盘旋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直到古堡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瞬间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女性的声音。

  

  他花了大约四十秒从森林之中奔进古堡,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入宴会厅时,那个女孩竟然还活着。如果不是她的反抗非常有效——看到她仅仅是把自己在桌边缩成一团、边闭着眼睛胡乱拍打着面前的空气边大喊救命的时候,血猎不得已否定了这个猜想——那就是她面前的吸血鬼动作太慢了。

  为什么?他不记得吸血鬼的性子有这么慢条斯理。这个怪物种族不是一看见有血喝就会疯了一样往上扑吗?

  他只来得及困惑了一次呼吸的功夫,因为受害者面前的那个影子把脸朝他转过来了。在宴会厅阴森冰冷的空气中,在破碎翻倒的桌椅间,在某个角落投来的闪烁不定的幽绿微光、以及诡谲的几何形阴影下,像任何一个属于教会的吸血鬼猎人那样,凯文·阿尤索认出了那对红光闪烁的眸子。

  盛宴伯爵。

  

  “你那时候本可以开枪。”杰克说。

  一如既往地,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叹气,没有做出任何显示他听见了这句话的反应——只是闭上眼睛。

  



  “快跑,小姐!快跑!”

  那时候,凯文的动作比伯爵想象的要迅捷,加之他来得着实出乎意料——当伯爵意识到不速之客的到访时,一道黑影自身旁掠过,本来瘫坐在他背后的猎物不知怎么落到了来人的手臂间。他微微一愣。

  等等,那是套索吗……?他用套索把人勾到自己身边去了?

  他歪了歪头,无声地笑起来,心里觉得这份意外感很有意思。那个在错误时间误入古堡的村民女孩已经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说按照救援者的催促起身逃跑,浑身发软地挂在后者身上,搞得那男人非常狼狈。对于一位刚从密室石棺里漫长的昏睡中苏醒、头脑因长时间的百无聊赖还有点混沌的吸血鬼伯爵来说,这是一出相当有趣的戏码。

  看到枪口时他又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对方一身穿戴皆是教会吸血鬼猎人的装束。不过这一下怔住并非完全由于惊慌,起了更大作用的反而是心底突然袭来的疲惫和沮丧。

  ——刚一打照面就拔枪,这种局面他见过多少了?刚一对视就对他露出憎恨和敌视的眼神,这种表情他见过多少了?本以为主动示好能多少让人们产生些改观,最终教会还是坚定地站在他的对立面吗?他已经对吸血这种本能活动都丧失了兴趣,但是还有多少年他要挣扎在这无趣的世上,忍受人类对异族的成见与恶意?

  如果我死在这个陌生人的枪口下呢?他看见对方的手指搭在扳机上了,一个血猎在此时此景下绝没有不开枪的道理。

  于是他有点伤感地走神想道,……我会和他们人类一起、下到他们的炼狱去吗?

  

  但是枪没有响。

  



  “……我是反应慢了。”第一次被指出这一点时,凯文这么解释,显得稍微有点窘迫。

  杰克不置可否,抿起嘴露出一个微笑。

  “我以为你只是不想。”

  



  我他妈是本世纪以来最没脑子的吸血鬼猎人。被吸血鬼击倒在地的第一个瞬间凯文·阿尤索恨不得用尽一切恶毒词汇来斥骂自己,第二个瞬间才感受到钻心彻骨的疼痛。

  那爪子……让他胸腹部的皮肉都翻卷开了,他的血浸过了长桌的桌脚,大概有半身的神经都在鲜血淋漓地抽搐。好在被他的惨状这么一惊吓,受伤的姑娘终于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哀嚎着、跌跌撞撞拔腿逃向了宴会大厅的出口。

  被痛感折磨得快要窒息的当口,枪倒还紧紧握在手里。他顺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鞋尖向上抬眼,望见盛宴伯爵似乎不急于追击逃跑的人,正在翻来覆去地欣赏爪尖染上的红。

  可是如果这家伙要去追那女孩呢?

  他想。

  杀死我的时间足够她跑远吗?

  他几乎半疯狂地想要质问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能压下扳机。

  这时吸血鬼朝他垂下眼睛来。他终于再次看见了让他动作僵硬的源头——那目光,那么落寞、失望,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的愁苦和悲伤。那怎么是吸血鬼会露出的目光啊?简直就像……简直就像……

  而此刻那双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些其他东西。

  “……您好,先生。”吸血鬼伯爵用轻哑的声音这么问好道。他喘息着注视对方在他身前半跪下来,伸手扶住他的颈背。快速失血的无力感令他只能软绵绵地任凭摆布,像个洋娃娃似的被扶起来靠坐在一把高背椅上。

  这时候凯文认出了对方眼里的神色。

  他们这种怪物……对血的渴望。

  好在先前那位女性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吸血鬼错过了追杀另一个人的机会——他为此暗暗松了口气。

  “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那家伙很诚恳地说。话语在他耳中听来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他只能察觉到对方正面对着自己俯下身来,“但是刚刚醒来,难免会有些……饥饿……”

  他蒙着颈部和下半张脸的面罩被解下来了,动作轻得几乎能称作“温柔”——也就是这样才更加使人不寒而栗。吸血鬼的视线落在血猎苍白的颈侧,似乎疑惑地“嗯?”了一声。

  没有温度的吐气喷洒在男人耳畔。几秒钟的沉默。“……我名叫‘杰克’,如果您有兴趣知道的话。”

  凯文在这时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吸血鬼沙哑而冰冷的声音听得他心烦意乱,心跳是一种病态的急促,甚至颈动脉的搏动都带来新的疼痛。他闭上眼睛别过头去,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他可能会死在此处。

  然后尖牙刺进了他的皮肤。

  

  那绝对是他整个人生最痛苦的几分钟,以至于他在失去意识的前几秒嘶声咬出剧烈颤抖的字:

  “你最好先把我杀了……不然我之后绝对要杀了你。”

  吸食着不速之客的血液,盛宴伯爵微微眯起眼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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